小兩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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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斂指骨微動, 暗暗咬牙。
他行事向來單刀直入。
方才吻住她時，另一只手已經悄然探進她衣底，屈起右腿, 不動聲色抵開了她的膝。
只待輾轉吻下去, 便要將她這樣那樣。
不曾想, 節奏突然被打斷。
燃著暗火的黑眸緩緩聚焦, 盯向她花瓣般嬌艷飽滿的唇。
思緒微沈，定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在兇他。
他的……吻技？
哪來的？自然是趁她睡著, 拿她練的。
這可不能讓她知道。
雲昭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反應, 擡眸瞪他, 見他微垂著頭, 眼睫遮住了漆黑的眸，看不清神色。
他在笑，身上的氣息暗沈危險。
雲昭只顧著生氣, 沒留意到他的異樣, 她用力推他, 擡腿踹他。
“你可真熟練啊東方斂！”
她越想越氣。
掙動間，沒註意什麽時候把腰撞到了他的手上。
他的手還是那麽硬, 如今有了溫度, 燙得她一跳。
踢了幾下也沒能踢到他——姿勢好像有點不對。
雲昭只顧著暴躁：“親過別人的嘴別碰我！”
他低低笑了下：“沒親過。”
雲昭冷笑：“沒親過你這麽熟練！”
他懶聲：“天生的行不行。怎麽, 媳婦……”他驚奇挑眉, “我技術有這麽厲害？真這麽厲害？”
雲昭一下子給他問楞了：“……”
點頭也不對，搖頭也不對。
天生的？這種東西也能天生？
他忽地湊近, 神色躍躍欲試：“不然你再試試？”
雲昭沒好氣：“不試！”
她把腦門抵到他肩膀上, 用力把他拱向一邊。
他大笑著退開, 不動聲色把手和膝蓋收走。
沒叫她發現箭在弦上。
*
雲昭抱膝坐到窗榻。
她默不作聲把自己看過的記憶盤了一遍，想想那個家夥一身孤獨的樣子, 著實不像是親過誰。
怪。就很怪。
“哎，媳婦。”他拎著只玉壺摸過來，對著壺嘴飲了一大口，往她身旁一坐，把她往裏擠，“給我騰點位置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對面那麽大你不坐。”
他神秘道：“那邊風水不好。”
雲昭一陣無語，瞪也瞪不穿他的厚臉皮。
他拎起玉壺，笑著往嘴裏倒酒。
姿態疏狂，喉結漂亮。
“哎媳婦。”他笑吟吟望她。
雲昭沒好氣：“怎麽。”
他問：“你都沒親過別人，怎麽知道我熟不熟？”
雲昭呵地一笑：“誰說我沒親過？”
他很慢地眨了下眼睛：“親過？”
雲昭挑釁地盯著他：“親過，怎麽辦？”
“不怎麽辦。”他若無其事地笑了下，拎起指骨，敲了敲桌，“多大點事，我才不會跟你計較。”
雲昭：嘖。
他忍不住又道：“但是那種小白臉是真不怎麽樣。”
雲昭：“哦。”
他憋了會兒，沒憋住，一本正經說情敵壞話：“你別忘了，小白臉還親過姓溫的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“算了，”他擺擺手，“人都死了，你也不用跟他計較。”
雲昭湊近，盯他眼睛。
東方斂淡定與她對視，眉梢微挑，一臉大方。
她問：“你在吃醋？你是不是在吃醋？”
“哈哈哈。”他揚起臉笑，“我像是那種會吃醋的……”
雲昭忽然扶住他的肩膀，傾身上前，堵住他的嘴。
東方斂：“……”
他瞳仁收縮，身軀僵硬，一動不動讓她親。
她這個嘴，真就像香甜的花瓣。
很軟，特別撓心。
他憋了一會兒，按捺不住，打算擡手摁她頭。
她忽地跑了，沒摁著。
雲昭驚奇地觀察他的表情：“你真就一點兒都不在意？”
居然還給她親。
他淡定地勾出個假笑，表示自己大方得很，根本不氣。
雲昭很不高興。
她氣咻咻盯著他，質問：“你連這個都不在意，是不是不喜歡我！”
東方斂：“？？？”
不是，他等了三千年，才等到這麽大一個媳婦。
那種小事，他自己偷摸氣一氣就行了，哪裏舍得跟她計較。
他怎麽就不喜歡她了？
他只是不像她那麽小心眼罷……等等。
東方斂挑眉，壞笑：“媳婦，你那麽在意，一定是喜歡死我了？”
雲昭：“……才沒有。”
他俯身盯她：“還不承認？！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她氣道：“剛才好好說著話，你突然親我，你才是喜歡死我了！”
東方斂認真給她掰扯：“是你先把我摁到床上。”
“我沒有！”
“你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就有。”
說著說著，兩個都急了。
東方斂：“不是，親得好好的，你自己亂吃醋。”
雲昭：“誰讓你那麽熟練！”
東方斂氣道：“我熟練那也是跟你親的！”
“你什麽時候跟我親了！”
“半夜！”
四目相對。
雲昭恍然：“哦——你偷親我！”
東方斂兩眼一黑。
雲昭湊上前，得意地笑出聲來：“你喜歡死我了！”
他生無可戀：“是是是。”
雲昭戳了戳他：“哎。”
東方斂沒好氣：“怎麽。”
她笑吟吟地：“你告訴我什麽時候刻的‘也不是不行’，我就告訴你我親過誰。”
他微微挑了下眉。
難道不是姓晏的小白臉？
“怎麽樣？”她問。
“行。”
他瞇起幽黑的眸，緩緩拎起指骨，敲她肩膀。
掐頭去尾。
就只給她看他漫不經心提劍刻字的樣子。
“看到了？”他道，“就是為了湊十樣東西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行吧。
她幽幽瞥他：“我親的那個小白臉就……”
一只硬到不行的手忽然捂住她的嘴。
雲昭睜大眼睛。
“不用說了。”他沖她假笑，“反正沒我技術好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行吧。
*
用過暮食，他沐浴上榻，躺得端端正正。
雲昭躺到他身邊，他隨手把被子分給她，闔上雙眼，擺出一副認真睡覺的樣子。
雲昭：嘖。
半夜。
雲昭忽然喊他：“東方斂。”
他裝睡不回。
雲昭鍥而不舍：“東方斂。東方斂。東方斂東方斂東方斂……”
東方斂：“……怎麽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生氣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哦。”
靜默片刻，雲昭擡手戳他：“你晚飯怎麽都不吃那個金絲貝？”
他道：“不想吃它。”
雲昭偷笑：“你明明就是心不在焉！”
“沒有。”
“飯桌上根本就沒有金絲貝！”
東方斂：“……我為什麽要關心那個金絲貝。”
雲昭悶笑了好一會兒。
“因為它貴。”她一本正經道，“我在青樓親的那個小白臉，窮到不行，肯定沒吃過金絲貝。”
東方斂：“……”
半晌，他忽地傾身覆過來。
壓住她，氣笑。
“早說啊媳婦！”他沈沈喘了口氣，“浪費大半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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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斂指骨微動, 暗暗咬牙。
他行事向來單刀直入。
方才吻住她時，另一只手已經悄然探進她衣底，屈起右腿, 不動聲色抵開了她的膝。
只待輾轉吻下去, 便要將她這樣那樣。
不曾想, 節奏突然被打斷。
燃著暗火的黑眸緩緩聚焦, 盯向她花瓣般嬌艷飽滿的唇。
思緒微沈，定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在兇他。
他的……吻技？
哪來的？自然是趁她睡著, 拿她練的。
這可不能讓她知道。
雲昭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反應, 擡眸瞪他, 見他微垂著頭, 眼睫遮住了漆黑的眸，看不清神色。
他在笑，身上的氣息暗沈危險。
雲昭只顧著生氣, 沒留意到他的異樣, 她用力推他, 擡腿踹他。
“你可真熟練啊東方斂！”
她越想越氣。
掙動間，沒註意什麽時候把腰撞到了他的手上。
他的手還是那麽硬, 如今有了溫度, 燙得她一跳。
踢了幾下也沒能踢到他——姿勢好像有點不對。
雲昭只顧著暴躁：“親過別人的嘴別碰我！”
他低低笑了下：“沒親過。”
雲昭冷笑：“沒親過你這麽熟練！”
他懶聲：“天生的行不行。怎麽, 媳婦……”他驚奇挑眉, “我技術有這麽厲害？真這麽厲害？”
雲昭一下子給他問楞了：“……”
點頭也不對，搖頭也不對。
天生的？這種東西也能天生？
他忽地湊近, 神色躍躍欲試：“不然你再試試？”
雲昭沒好氣：“不試！”
她把腦門抵到他肩膀上, 用力把他拱向一邊。
他大笑著退開, 不動聲色把手和膝蓋收走。
沒叫她發現箭在弦上。
*
雲昭抱膝坐到窗榻。
她默不作聲把自己看過的記憶盤了一遍，想想那個家夥一身孤獨的樣子, 著實不像是親過誰。
怪。就很怪。
“哎，媳婦。”他拎著只玉壺摸過來，對著壺嘴飲了一大口，往她身旁一坐，把她往裏擠，“給我騰點位置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對面那麽大你不坐。”
他神秘道：“那邊風水不好。”
雲昭一陣無語，瞪也瞪不穿他的厚臉皮。
他拎起玉壺，笑著往嘴裏倒酒。
姿態疏狂，喉結漂亮。
“哎媳婦。”他笑吟吟望她。
雲昭沒好氣：“怎麽。”
他問：“你都沒親過別人，怎麽知道我熟不熟？”
雲昭呵地一笑：“誰說我沒親過？”
他很慢地眨了下眼睛：“親過？”
雲昭挑釁地盯著他：“親過，怎麽辦？”
“不怎麽辦。”他若無其事地笑了下，拎起指骨，敲了敲桌，“多大點事，我才不會跟你計較。”
雲昭：嘖。
他忍不住又道：“但是那種小白臉是真不怎麽樣。”
雲昭：“哦。”
他憋了會兒，沒憋住，一本正經說情敵壞話：“你別忘了，小白臉還親過姓溫的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“算了，”他擺擺手，“人都死了，你也不用跟他計較。”
雲昭湊近，盯他眼睛。
東方斂淡定與她對視，眉梢微挑，一臉大方。
她問：“你在吃醋？你是不是在吃醋？”
“哈哈哈。”他揚起臉笑，“我像是那種會吃醋的……”
雲昭忽然扶住他的肩膀，傾身上前，堵住他的嘴。
東方斂：“……”
他瞳仁收縮，身軀僵硬，一動不動讓她親。
她這個嘴，真就像香甜的花瓣。
很軟，特別撓心。
他憋了一會兒，按捺不住，打算擡手摁她頭。
她忽地跑了，沒摁著。
雲昭驚奇地觀察他的表情：“你真就一點兒都不在意？”
居然還給她親。
他淡定地勾出個假笑，表示自己大方得很，根本不氣。
雲昭很不高興。
她氣咻咻盯著他，質問：“你連這個都不在意，是不是不喜歡我！”
東方斂：“？？？”
不是，他等了三千年，才等到這麽大一個媳婦。
那種小事，他自己偷摸氣一氣就行了，哪裏舍得跟她計較。
他怎麽就不喜歡她了？
他只是不像她那麽小心眼罷……等等。
東方斂挑眉，壞笑：“媳婦，你那麽在意，一定是喜歡死我了？”
雲昭：“……才沒有。”
他俯身盯她：“還不承認？！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她氣道：“剛才好好說著話，你突然親我，你才是喜歡死我了！”
東方斂認真給她掰扯：“是你先把我摁到床上。”
“我沒有！”
“你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就有。”
說著說著，兩個都急了。
東方斂：“不是，親得好好的，你自己亂吃醋。”
雲昭：“誰讓你那麽熟練！”
東方斂氣道：“我熟練那也是跟你親的！”
“你什麽時候跟我親了！”
“半夜！”
四目相對。
雲昭恍然：“哦——你偷親我！”
東方斂兩眼一黑。
雲昭湊上前，得意地笑出聲來：“你喜歡死我了！”
他生無可戀：“是是是。”
雲昭戳了戳他：“哎。”
東方斂沒好氣：“怎麽。”
她笑吟吟地：“你告訴我什麽時候刻的‘也不是不行’，我就告訴你我親過誰。”
他微微挑了下眉。
難道不是姓晏的小白臉？
“怎麽樣？”她問。
“行。”
他瞇起幽黑的眸，緩緩拎起指骨，敲她肩膀。
掐頭去尾。
就只給她看他漫不經心提劍刻字的樣子。
“看到了？”他道，“就是為了湊十樣東西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行吧。
她幽幽瞥他：“我親的那個小白臉就……”
一只硬到不行的手忽然捂住她的嘴。
雲昭睜大眼睛。
“不用說了。”他沖她假笑，“反正沒我技術好。”
雲昭：“……”
行吧。
*
用過暮食，他沐浴上榻，躺得端端正正。
雲昭躺到他身邊，他隨手把被子分給她，闔上雙眼，擺出一副認真睡覺的樣子。
雲昭：嘖。
半夜。
雲昭忽然喊他：“東方斂。”
他裝睡不回。
雲昭鍥而不舍：“東方斂。東方斂。東方斂東方斂東方斂……”
東方斂：“……怎麽。”
“你是不是在生氣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哦。”
靜默片刻，雲昭擡手戳他：“你晚飯怎麽都不吃那個金絲貝？”
他道：“不想吃它。”
雲昭偷笑：“你明明就是心不在焉！”
“沒有。”
“飯桌上根本就沒有金絲貝！”
東方斂：“……我為什麽要關心那個金絲貝。”
雲昭悶笑了好一會兒。
“因為它貴。”她一本正經道，“我在青樓親的那個小白臉，窮到不行，肯定沒吃過金絲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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